就在劉艷沉浸在這詭異至極的場景中,突然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驅使一般,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動作極為突元,讓劉艷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瞭一下,緊接著男子張開嘴巴,大聲訴說著什麼,聲音在土坑裡回蕩,起初有些含糊不清,但隨著音量逐漸提高,一種奇特的韻律感隨之而來。
其他穿著黑色制服的人仿佛接收到某種神秘指令,也紛紛直立,齊刷刷的重復著男子說的內容,如同在念誦著某種神秘的咒語,聲音整齊洪亮,在土坑中不斷回蕩放大,隨風飄蕩傳入劉艷耳中。
一開始劉艷還試圖去理解其中的含義,她微微皺著眉頭,努力分辨著每一個音節,但很快她震驚的發現,對方說的根本不是中文,而是一種她極為熟悉但在此刻卻又無比陌生的語言。
劉艷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被閃電擊中,在這個仿佛與世隔絕之地,聽到這些神秘人說出東瀛語,這讓她內心無比驚駭。
此刻烈日高懸頭頂,灼熱的陽光無情照射著女老師的身體,可她卻仿佛置身冰窖,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身體瑟瑟發抖。
她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動彈不得。
那些黑衣人又整齊排成兩列,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讓本就詭異的空間增添瞭幾分令人室息的壓迫感。
在這肅穆而邪惡的氛圍中,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緩緩從中間走向男子,她腳步輕盈卻又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冷酷,每一步都仿佛在這片土地上踏出瞭死亡的音符。
和服女子懷中抱著一隻黑貓,在和服女人的引導下,黑貓在土坑底部悠閑的轉瞭幾圈,動作不緊不慢,仿佛在尋找什麼特定的位置。
終於黑貓在一個地方停瞭下來,它靜靜的趴在地上,不安的抽搐著,仿佛感受到某種力量的召喚。
隨著一道寒光閃過,貓頭被幹脆利落的斬斷,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濺而出,迅速滲入泥土中。
劉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的捂住瞭嘴巴,可一隻腳不小心踢到一塊石頭,石頭咕嚕嚕的順著山坡滾瞭下去。
和服女子微微一證,冷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緩緩抬頭,望向周圍的山坡,似乎在搜索什麼,女人赫然使是之前席大風拜訪過的美娜子,而美娜子身邊的男子身份也昭然若揭,正是東瀛橋本株式會社的會長橋本佐木。
劉艷不知道美娜子和橋本佐木的身份,她隻是本能的感覺這些人出現在這裡不對勁。很快美娜子取出一塊白佈放在地上,橋本佐木用手將那片被黑貓血滲透的泥土挖出來,鄭重其事的用白佈包裹,然後放入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內,迅速上瞭越野車。
隨著那十幾輛黑色越野車一輛接一輛地緩緩駛離土坑,揚起一片塵土,隨後消失在瞭遠方的道路盡頭。
諾大的土坑頓時陷入瞭一片死寂。隻剩下那具無頭貓戶靜靜地躺在那裡,在血跡浸染的泥土中顯得格外掙獰。
淒厲的烏鴉叫聲在空曠的土坑上空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袁號,讓這片本就詭異的空間愈發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烏鴉的身影在土坑上方盤旋,時而俯沖,時而又沖向高空,它們尖銳的叫聲似乎在訴說著這片土地所隱藏的罪孽。
劉艷的神經此刻如同繃緊的弓弦,高度緊張。
她緊緊地盯著那具無頭貓戶,仿佛那裡面隱藏著即將吞噬她的惡魔。
每一個烏鴉的叫聲都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刺痛著她的耳膜,讓她的恐懼不斷蔓延。
忽然,劉艷感覺到臉上滴落瞭一滴水。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的汗水,畢竟剛才在恐懼中她渾身都在發熱。
然而,那滴水的冰涼觸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天空。
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原本明亮的烈日不知何時已被烏雲密佈所取代,厚重的烏雲如同一座座黑色的山峰,沉甸甸地壓下來,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烏雲翻滾湧動,仿佛是有生命的巨獸在互相撕咬,不時有閃電劃破雲層,在天空中勾勒出一道道刺目的白光,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撕裂開來。
劉艷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和絕望。
她意識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而她此刻身處這樣危險的境地,無疑是雪上加霜。
她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拼命地朝著山坡下跑去。
她的腳步在泥濘的土地上滑動的,每一步都充滿瞭艱難險阻,但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剛跑出去幾十米,豆大的雨點便如炮彈般裡啪啦地掉瞭下來。
雨勢兇猛,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瞬間淹沒。
密集的雨滴打在劉艷的身上,瞬間將她身上的衣服浸透,帶來一陣刺骨的寒冷,讓她不禁打瞭個寒顫。
與此同時,夾雜在雨中的電閃雷鳴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一道道閃電如同蛟龍般在雲層中穿梭,瞬間照亮瞭整個山谷,將劉艷渺小的身影映襯得格外清晰。
緊接看,雷聲轟鳴而過,那巨大的轟鳴聲仿佛要將山谷都震塌。
劉艷在這暴雨和雷聲的雙重夾擊下,艱難地前行著。
雨水模糊瞭她的視線,她的每一步都充滿瞭不確定性,腳下的泥土變得越發松軟,幾次她都險些滑倒,跌入旁邊的溝整之中。
但她知道不能停下腳步,那片土坑太詭異瞭,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正不斷地釋放著危險的氣息。
她必須要逃離這裡,遠離這片充滿恐懼和未知的黑暗。
在一片淒風慘雨中,女老師高挑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和脆弱,她咬緊牙關,繼續在暴雨中奮力奔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活下去。
忽然女老師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時,那巨大的疼痛仿佛要沖破她的身體極限,白皙的皮膚被尖銳的石塊劃破,手掌也磨出瞭深深的血痕,每動一下都鉆心地疼。
而她那本就因為恐懼、勞累和饑餓而幾近透支的身體,此刻再也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神經仿佛被無數細密的針深深刺入,每一絲疼痛都如同電流一般傳遍全身,讓她發出瞭一聲微弱的嘶鳴,眼前一黑,意識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陷入瞭無盡的黑暗之中。
仿佛經歷瞭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一個黑影在朦朧的雨霧中若隱若現,緩緩地出現在瞭劉艷昏迷的地方,那黑影身材高大,披看一個化肥袋子,看不清面容,好奇的端詳看地上昏迷的女人許久。
隨後黑影緩緩地蹲下身子,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將劉艷橫抱瞭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驚醒這個受傷昏迷的女人,然後他大步流星地踏上瞭返程的路,腳步在泥濘中踏出一個個深深的水坑,濺起一片水花。
與此同時,在那神秘而恐怖的土坑內,經過一番暴雨的洗禮,雨水不斷地匯聚,已經蓄滿瞭整個坑底。
雨水與鮮血、泥土混合在一起,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然而,更加危險的是,周圍山坡上的泥土在雨水的沖刷下,開始紛紛松動掉落下來。
起初隻是零星的幾塊石頭和小段土坡,隨後這種現象愈發嚴重,大塊的泥土如同瀑佈一般傾瀉而下,迅速將土坑完全淹沒。
隨著泥石流的不斷推進,周圍的樹木、石塊都被裹挾其中,仿佛要將這一方污濁之地徹底埋葬。
那一聲聲轟鳴,仿佛是大自然對這片邪惡之地的憤怒咆哮。
急駛的黑色越野車內,氣氛重壓抑。
橋本佐木端坐在車內,懷裡小心翼翼地懷抱著那個紫檀木盒。那是傢族世代相傳的寶物,承載著傢族無盡的榮耀與使命,而此刻裡面正供奉著他父親的一縷殘魂。
美娜子坐在他的身旁,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今天的招魂儀式她其實很不贊同,尤其是這麼興師動眾,萬一被人發現很可能會影響到橋本株式會社在華夏的發展,讓她這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過瞭許久,橋本佐木緩緩地開口說道:“古縣政府那邊,你作為全權代表,就盡快和那些遷腐的官員進行投資談判吧。我要護送父親的聖魂返回京都安葬,讓他和母親能夠在地下團聚。”
美娜子微微一怔,不明白橋本佐木為何突然提到這件事情,更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已辦理,畢竟她隻是一個女流,她隻是輕聲糾正,“大人,現在已經是古城市政府瞭。”
“都一樣。”橋本佐木微微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回憶看什麼。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投資多少都可以談,唯一的條件就是修建英靈塔,告慰我父親在天之靈,這件事你辦好瞭,我就還你自由!”
美娜子聽到這句話,身子微微一震,但她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點瞭點頭,她知道,自己作為橋本佐木的女奴,必須無條件地執行主人的決策。
越野車在泥濘的道路上繼續前行,車輪濺起一路水花。
窗外的風雨依舊肆虐,而車內的兩人,心中各懷心事,仿佛都被這黑暗的世界籠罩在瞭一層陰霾之中。
而昏迷在黑影肩上的劉艷,依然不知自已的命運將會因為這場暴風雨而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