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柔奴咯咯輕笑,她似乎非常滿意眾人臉龐上各自不同的表情,心中愉悅之餘,她又想起瞭什麼:“你們來這,是想交易特殊奇物吧,畢竟得到的長生書不完整,有很多缺陷和弊端。”
這一刻,就連瓏瓏都顯得沉默。
因為面前的女人實在太聰明、太厲害,僅僅是靠著猜,便推斷出他們的目的,簡直吃得死死的,仿佛已經摸透他們每個人的底牌。
宇文柔奴微笑著繼續說道:“放心哦,我不會對你們不利,因為日後中州將浮現在春秋大陸,我還需要你們掣肘均衡一個勢力。”
“掣肘誰?”青年神經病微笑。
一朵朵白骨蓮花在他周身綻放,緩慢旋轉著,彌漫出腐朽凋零的氣息。
他有點想幹掉面前的女子,對於不確定的因素,還是抹除為好。
宇文柔奴眨巴眨巴眼睛,淺淺望著他:“禦奴道棄徒,你想對我出手,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咱們都是來自春秋大陸,在這黑暗集會並不安全,而且我說瞭,我不會對你們不利。”
“怎麼證明?”青年神經病問道。
“奴傢的傳承名為惑心齋,與中奴宮敵對哦,現今那中奴宮主可是一直想抓我回去做禁臠,我好怕怕的,將來說不定還需要你們春秋殿庇護。”
宇文柔奴嬌滴滴道,一副清純害怕委屈的模樣,令男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狠狠占有。
“惑心齋。”青年神經病微怔。
那虛空中漂浮的白骨蓮花紛紛沉寂下來,仿佛這個名字有種魔力一般,一瞬間讓他的殺念蕩然無存。
“她……禦萱萱還在麼?”青年神經病遲疑問道。
此言一出,林崧與瓏瓏同時側轉過頭,望向他,這個展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聽見他提到禦萱萱三個字,宇文柔奴眼中閃爍著驚喜,她緊盯著青年神經病問道:“你還知道我傢祖師?也對,你都活瞭三百年瞭。”
“她還活著麼?”
青年神經病顫聲,罕見地有瞭情緒波動,就好像在追尋曾經的的一位老友,想瞭解她的近況,期待而又忐忑,意味莫名?
“萱萱祖師很多年前,靠著特殊方法飛升瞭,你是不知道,中奴宮那批人有多壞,陰招連出,險些讓萱萱祖師永遠留在下界,沒法超脫。”宇文柔奴道。
“飛升瞭……飛升……那就好。”
青年神經病深吸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
他如今有四種狀態,清醒的時間不多,但毫無疑問,目前是他最理智的時刻,其他的狀態,例如中年、老年、幼年性格都存在很大缺陷。
能讓他如此上心,那名為禦萱萱的女子地位可見一斑。
瓏瓏眼中異彩閃爍,瞧義父這反應,莫非那是他年輕時愛慕的女子?
林崧也感覺到氣氛微妙,繞來繞去,竟然還是舊相識,尊上活瞭三百年,經歷再多也不奇怪,隻是那中洲,中奴宮,惑心齋到底是什麼勢力。
“能在這裡見面也是緣分,記住我哦,將來柔奴說不定還要依仗你們。”
宇文柔奴嬌媚笑著,她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質地像是烏金,遞給林崧,她輕笑道:“還有你,惡魔契約者,能力如此罕見,說不定我們真的能提前見面,到時候記得來惑心齋找我玩!”
遞完令牌,她轉身離去,消失在黑暗集會的人流中。
林崧愣愣拿著令牌,望著宇文柔奴消失的背影,隨即看向瓏瓏。
“瓏瓏大人,這……”
他覺得這令牌有點燙手,而且分別時那番話,像是在招攬他。
瓏瓏看向那黑色令牌。
令牌上寫著三個小字‘惑心’,它並非凡品,用一種很特別的材質鑄就。
“收著吧。”她淡然道。
青年神經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而後一切十分順利,瓏瓏交易到很多需要的物品,盡管那至關重要的幾件沒有找到,但並不用著急,畢竟來這裡不會隻有一次,後續可以常造訪。
有些遺憾的是,沒能向宇文柔奴打聽更多關於中州的消息,畢竟中州將浮現,是必然的事情,她離去得太匆忙。
“啟程回春秋大陸。”
瓏瓏七彩面具下的俏臉淡漠,她帶著青年神經病與林崧離開集市。
在東南角的一處偏僻之地,林崧再度打開跨域通道。
來時還需要在墮路趕路,歸去卻沒有這麼麻煩。
刷!
當三人的身影消失之時,暗處的角落走出兩道身影,其中一個枯瘦的老者,正是曾經與瓏瓏交易三色花的那個攤主,他從瓏瓏那得到一枚石珠蓮花殘片,有驚人的延壽功效。
“大人,就這麼放任他們離去?”
老者有些恭敬且敬畏地看向一旁身穿黑金長袍的高大男子。
黑金袍子男子,雙眸漆黑,瞳孔宛若黑洞旋渦,在他手中正輕輕摩挲著那枚石珠殘片,目光悠悠望向遠方,道:“這些人來歷不簡單,特別是那個古怪青年,我感覺到異常濃烈的霸脈氣息,不一定有把握對付。”
“你常駐集會,密切關註,等到他們下次來,爭取交換到更多的物品,有些想法我還需要驗證,如果是真的,那將是我古恒宮崛起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