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姑娘,還在生氣麼?”雲渾跟隨著寒江楚一並同行,看著她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寒江楚深吸瞭一口氣,隨後直接說道:“不是說過瞭麼?縣衙。我方才通過符紙將你在吳府的消息告訴給瞭玉前輩,她便安排我把你送過來。至於她是要處置你還是要放過你,我沒有這門心思。”
“那吳老爺的事情?”
“少談,”她威脅道,“我爹爹曾經為吳昆吾那傢夥在朝堂上進言,害得陛下削去瞭一隻眼睛,現在看來,爹爹錯瞭。”
雲渾點瞭點頭,繼續說道:“原來如此。”
“也不是什麼深厚的關系,過後爹爹被削去瞭官職,也少些朝堂上的烏煙瘴氣,”寒江楚雖是這麼說著,倒還是有些嘆惋和遺憾在,“早些年間爹爹曾尋過一個算命先生,說是寒傢人如若參與朝堂上的事情,必然會看走眼錯瞭隊。但也好在為人正直,一板一眼……你看我像麼?”
寒江楚忽然回過頭來問著雲渾,這倒是讓雲渾難以評價。
“確實像。”
“那我看你是找打。”她的臉色帶著慍色,不過轉臉過去過後倒是有些臉紅,“難道我還會看錯你不成?”
“或許呢……”
“那你是真的討打瞭。”
與寒江楚拌嘴完,便來到瞭官府內。守門的看到瞭來人,又看過寒江楚手中取出的令牌。見到此令的守門人即刻讓瞭位置,便帶著雲渾朝內走去。
雲渾還特意問道:“這令牌是什麼東西?”
“天行令,國法特赦,任何阻攔道盟的人都隨時可以被殺。當然,這隻要證明我的身份便好,這盟主特地安排給特遣人的令牌最為合適,”寒江楚繼續解釋道,“話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好奇瞭。”
“這種好奇心,很難不去想你有其他的什麼用途。”寒江楚接著帶雲渾到瞭縣衙內,然而並不直接去大堂,而是轉向縣衙內招待人的地方。也就是封縣令的宅邸,便是在縣衙旁邊的一處小院落。
而雲渾也在此地遇到瞭兩位熟人。
“雲渾?”
祁餘熙和裘芳芊兩個都在這裡,正為前些日子那場安然莊的慘案提供口據。而同樣看到瞭雲渾的,還有那位前來接引祁餘熙的縣丞之女——雲淑賢。
“你們也在這?”雲渾快速走到瞭她們身邊,“還好你們沒出事。”
“怎麼瞭雲渾。”裘芳芊迅速意識到瞭什麼,“你,那邊發生瞭什麼事?”
“吳府那邊遭遇瞭黑魁襲擊,那時我還擔心你們的安危,結果從薰凌那邊知道瞭你們在這裡,”雲渾說著,又關心起她們兩人來,“你們在這,沒出什麼事吧?”
然而裘芳芊的臉色卻變瞭起來。
“吳府那邊出事情瞭?薰凌怎麼樣?吳老爺他又怎麼樣?”
芳芊慌亂起來。
“夠瞭,”寒江楚直接打斷道,“黑魁的事情我會處理,而你們兩個,安分一些。”
隨著寒江楚的話讓裘芳芊和雲渾皆是震住,便不再有下文瞭。祁餘熙這些天來恢復瞭好些氣色,看起來也回到瞭原先的狀態。
“餘熙呢?看起來還好啊。”
“還好吧。”她對著雲渾勉強一笑,隨後她身後的雲淑賢便走到她身邊,然後說道:“你便是雲渾是麼?我們曾見過一面的。”
“哦,我也認得你,雲縣丞的女兒,雲淑賢對麼?”雲渾說道:“不知道你有何事?”
“隨我來吧。”
雲渾聽著她的話,跟隨著雲淑賢到瞭房間內。隻見玉祺穗便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原先便是吩咐瞭淑賢將雲渾安排過來的。而寒江楚,更重要的職責自然還是保護吳府上上下下的安全。
當看見玉祺穗的時候,雲渾便問道:“果然是你。”
“淑賢,做得很好呢。”玉祺穗將手中的熱茶放下,轉而說道,“我也的確沒想到你會回到吳府去,正好被江楚那小姑娘抓個正著。怎麼樣?我還要問你為什麼要回去呢。”
“這件事你就不必問瞭吧,祺穗。”雲渾說著,“再怎麼說,你也是知道吳老爺現在不是敵人。”
一旁的雲淑賢忽然提起:“那,玉姐姐?”
“怎麼瞭?”
“我為什麼要在這?”她略有些不解。
“你不是要幫你爹爹查案子麼?我待會就給你透露幾個之前的案子出來。”說罷,祺穗隨即說道,“那,雲渾。吳老爺和你談瞭什麼?”
雲渾愣瞭一會,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他信得過你,但卻不敢把這些東西告訴給我。但關於泰禧這件事上,道盟和吳昆吾那傢夥關系一致。”祺穗繼續說道,“想必他告訴瞭你他能知道的全部關於泰禧的東西,就等著借你的嘴巴告訴我。”
“你就這麼信他會把這些東西告訴我?”
玉祺穗微微笑著,說道:“不然呢?現在誰能幫他處理掉泰禧?而且,我還能把我所知道的消息告訴你。”
說罷,雲渾權衡利弊,也知道祺穗想的清楚是個聰明人,便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瞭祺穗。而祺穗原先也是喝瞭喝茶水,但很快便把茶放在一邊,一旁的雲淑賢也是驚訝於雲渾的表述,將雲渾所說的種種都記在紙上。
“我要說的都在這裡瞭。”雲渾說完,祺穗頓思瞭好一會,也才說道,“原來如此,倒也和湘矜那丫頭的記錄對得上。卻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事情,那狐貍藏得好。”
“你說過的,你要我知道的消息是什麼?”
祺穗吩咐一旁的雲淑賢將事情又記錄一遍下來,然後便說道:“安然莊慘案,你也知道瞭吧?我原先在此,也是要來和那位祁姑娘談論慘案的事情……還好她母親與我和仙顏有些關系。”
“安然莊慘案?什麼關系?”
“那位血魁的子嗣,金徇虎,你可還記得?”
雲渾聽這名字,瞬間想到瞭原先在安然莊的事情。
“什麼意思?”
“城外,黑魁從吳府舊宅出現,若不是洛折池相告,恐怕昨夜黑魁便已經進入城內,而仙顏也是要大開殺戒瞭。”祺穗說完,還特地說道,“能夠容納黑魁魁須的必然隻能是一位魁主人身。所以,如果泰禧想要尋找到能夠讓黑魁作亂的魁主人身,雲渾……你便是最好的選擇。”
“我?”雲渾愣瞭一會,但又看到一旁的雲淑賢也在震驚。
“玉姐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祺穗笑著對雲淑賢說道:“嗯?還沒聽出來麼?我還以為淑賢姑娘的小腦袋瓜很聰明呢……你眼前這位雲渾,其實就是一位魁主呢。”
“啊?!!”她聽過祺穗的話,不知怎麼地便呆滯著看著雲渾,“你是?魁主!那……”
“算瞭,這身身份的事情我已經看開瞭。祺穗,”雲渾說道,“你找我來不會就隻是要求問我這件事吧?”
她拍瞭拍手,笑道:“聰明。”
可正當這時,在門外的寒江楚忽然走入瞭進來。
“玉前輩。”
“江楚,我不沒叫你過來麼?”玉祺穗帶著慍色盯著寒江楚掃瞭一遍,又說道,“什麼事?”
“有敵人,”江楚繼續說道,“陰陽氣息波動得極快,不是一般人。”
“是麼,那就麻煩你瞭。”祺穗聽完,還在疑惑到底是誰會知道自己在這裡,就算是那黑魁也不可能這般無謀直接尋到這塊地方才對。雲渾也思考過一陣子,隨之說道:“我也去看看吧。”
也不待祺穗回話,雲渾便離開瞭房間。房間內於是便隻剩下雲淑賢和玉祺穗一人一狐。淑賢看著手上的記錄,卻也對著祺穗說道:“玉姐姐,我求爹爹去查查檔案,這就不陪您瞭。”
“嗯,你去吧。”祺穗緩瞭一口氣,又忽然說道,“雲渾,我想讓你除掉那個黑魁,你可……”
可她忽然掃過瞭房間一眼。
“誒?人呢?”
……
而在寒江楚的位置,等到確認過前來的人過後,卻發現隻是一介女子,正慌忙地趕到這裡。她頓時喊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的?”
“你是?!”
雲渾此刻也趕到瞭此處,卻發現來的人正是葉豐虞。
“豐虞?!”雲渾即刻落在地上,一旁的寒江楚見到雲渾和她如此熟絡,語氣也緩和瞭許多。
“這也是你認識的人麼?雲渾。”
“是。”雲渾回應過寒江楚,便問葉豐虞道:“怎麼瞭豐虞?你現在不該是呆在杜府的麼?杜府那邊莫不是出瞭什麼事情?”
“杜,杜雲眉她……!!!”
雲渾霎時間聽到瞭雲眉兩個字,便察覺到瞭事情的嚴重性。手抓住瞭豐虞的手臂,嚴肅道:“雲眉?她怎麼瞭!!”
“被,被黑魁……”
忽然,雲渾便知道瞭事情的原貌,身體內的魁須急迫地告訴瞭自己豐虞當時所經歷的記憶。隨後,隻見到雲渾冷著臉,對著她說道:“豐虞,帶我去。”
寒江楚似乎是意識到瞭雲渾的話語,忽然來到瞭雲渾的身側,用劍攔住雲渾的去路。
“你要走?”
“你要攔我?”雲渾看著寒江楚的佩劍,對視過眼神過後,她眼眸裡帶著的殺意卻蓋不住雲渾的。魁須從雲渾的身體裡取出,瞬間將寒江楚的佩劍給扯在地上。
她不知道雲渾是如何迸發出這般力道,當手被魁須強勁的力道給扯下,劍瞬間被插在地上。雲渾的手忽然來到瞭自己的脖頸處,瞬間將自己制服控制在墻上。
“呃!!你!!”江楚用腳踢在雲渾的側腹,雲渾躲閃不及被腳上的暗器給傷到。
“雲渾!”一旁的葉豐虞著急地將寒江楚的腿移開,“你!”
“夠瞭!”雲渾冷冷地看著寒江楚,手上的力道放緩,隨後將她拋在一邊。落在地上的她,用兩隻手扶住自己的脖頸,憤怒地看著雲渾。
“你,別想……走……”
“豐虞,帶我到那邊去!”雲渾頭也不回地吩咐著。
隨之,雲渾和葉豐虞即刻遠離瞭這裡,側腹的傷口卻開始隱隱作痛。雲渾用手撐著傷口趕著路,魁須卻怎麼都沒辦法修復。
“可惡。”
等到過瞭正午,高日已去,天邊即帶瞭一層晚霞。雲渾趕到黑魁襲擊雲眉所在之地的同時,隻發現地面上早已萎靡的魁花,還有半死不活躺倒在地上的甫總管。
“甫先生!”雲渾即刻來到甫總管身邊,將他扶起,“你怎麼樣瞭?”
但傷勢過重,地上除瞭一灘血液之外什麼也不見。身旁的葉豐虞捂著嘴,看著甫總管的慘狀,也不知如何說話。
“雲渾,這……”
“好瞭,我有辦法。”雲渾從身後取出魁須,伸入甫總管的口中修補著傷口。所幸原先的黑魁的魁須傷得並不深,出血量並不至死。然而,雲渾看著一旁的斷肢,哪怕是用魁須卻已經是無力回天瞭。
畢竟就連現在,能不能用魁須救活,也算是天數使然。
而很快,當甫總管將魁須吐瞭出來,這條命也算保住瞭。而醒過來過後,甫總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雲渾的魁須,又看到瞭雲渾。
“雲公子!!你!”
“醒瞭?”雲渾繼續說道,“雲眉到底怎麼瞭?那時候發生瞭什麼!”
“你是!!這東西是!”
雲渾嚴肅道:“你別管!”
甫總管過瞭一會總算是平靜下來,對於杜雲眉的事情,他卻幾乎是在求著雲渾:“雲公子,小姐她……她被……”
“我知道,到底發生瞭什麼,我現在都要知道。”
隨即,甫總管將他所知道的一來一去全都告訴給瞭雲渾,雲渾也踉蹌地站起身,不敢想象杜雲眉已經被黑魁抓走的事實……而且不止如此,他甚至連雲眉被帶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雲眉,雲眉!!啊啊啊!!!”雲渾一腳踢在一旁的墻壁上,將墻壁踢瞭一個洞出來,還未消氣,卻也無能為力地癱坐在地上。等到葉豐虞來到雲渾身後。
“雲渾,”豐虞從背後將雲渾抱住,安撫著他,“你,冷靜些。可好?”
“雲眉可是我的妻子,我如何冷靜?”雲渾吞咽著口水,卻也無為奈何地被豐虞從背後抱住。甫總管看著雲渾的魁須,說道:“雲公子,我……我,愧對你。”
雲渾搖著頭說道:“愧對便愧對吧,你面對黑魁無能為力,我知道。在雲眉過後,杜傢將不隻是雲眉,還有老爺子也是,我那幾個妹妹和丫鬟們也是。去安排道盟的人護送吧,除此之外,我已經毫無辦法瞭。”
很快,當雲渾在此站起來的時候,甫總管看著地上死去的那幾位傢丁,還有自己的斷肢,卻又深吸瞭一口氣說道:“小姐她,被侮辱的時候,還一直再說,她是您的妻子。”
雲渾的嘴顫抖著,看著一旁的葉豐虞,卻又不知如何吩咐。過瞭良久過後,才說道:“豐虞,你護送甫總管回去吧,剩下面對黑魁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安排就好。”
“雲渾,”豐虞看著雲渾,頗為不舍地紅著眼,“你,你……,一定要沒事。”
“知道,雲眉也會沒事的,沒事的。”雲渾不知何時也流出淚來,手顫抖第被豐虞撫摸著,“你們在這裡也沒用的,面對黑魁,哪怕是你也是個累贅。豐虞,趕快走吧。”
“那,那雲渾……你……”豐虞閉著眼點著頭,“你且,小心。”
……便在甫總管與葉豐虞走後,雲渾卻頓時跪倒在地上,側腹的傷口散發著寒氣一直在作疼,就宛如當初被狐仙顏的冰刃斬過脖頸般。
很快,當雲渾在此抬眼,看到的卻是寒江楚在自己的面前,用劍抵在自己的身前。
“你來瞭?”
“居然逃到瞭這裡。”寒江楚還摸著脖子,極為警惕地看著雲渾,“我還以為你會逃到哪裡去呢。我已經請示過玉前輩瞭,她還說我不能殺你。”
“看來我對你們道盟還算有些價值。”雲渾抬頭來看著寒江楚,隨後她收回瞭劍,看著周圍的枯萎魁花,隨即詢問道:“這些黑魁魁花……不是你幹的吧?”
雲渾點著頭。
“那麼,是那個黑魁附魁?”
“對。”雲渾繼續說道,“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她看著雲渾,又看到雲渾側腹的傷口,關心道:“是,我腿上暗器的傷口麼?上邊的寒氣是我的陰陽元,也是我能找到你的辦法。”
雲渾搖瞭搖頭,直接說到:“我想讓你放過我。”
“放過你?”她感覺到很驚奇,“難道你那時候捂住我的脖子,就連身為道盟第三位的我都看不及眼,我會放過你麼?”
“我要救一個人。”
聽完,寒江楚頓時被雲渾的話語驚訝住,卻沒想到一個魁主居然會關心起其他人來。她頗不可置信的前提下,捂著嘴問道:“救誰?”
“我妻子,杜雲眉。”
“呃?你的……妻子?”她更是被雲渾的話語弄得呆楞住,魁主居然會有妻子這件事,幾乎聞所未聞,“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噗通……
雲渾直接跪在寒江楚眼前。
“誒!!”她著急地說道,“你,你是在說真的嗎?!!!”
“寒小姐,我求你。”雲渾磕瞭一個響頭,隨後說道,“你的陰陽元,能夠找到那個黑魁是麼?”
她被雲渾這一操縱弄得頗為違背常理,卻又看著雲渾真摯的模樣,稍稍威威動瞭情。
隨後,她用自己的陰陽元探知瞭一番,的確是能夠依稀的感覺到黑魁的陰陽元的動向,隻不過由於缺失瞭陽元無法定位……可如若能救下一個人類女子,倒也……
“可以,”她把頭轉向一邊,點著頭說道,“如若是用陽元和黑魁的陽元相混,的確可以定位得到黑魁的位置。隻不過,這要我回到縣衙那邊給玉前輩請示,使用補充陽元的丹藥。”
“我等不及的,黑魁如果讓雲眉她變成魁奴,我……”
“我也沒辦法啊,”寒江楚抿嘴道,“我修行的功法每時每刻都在消耗陽元,原先用來定位你的時候就已經好歹能夠憑借你身側的寒氣定位……要是那個黑魁……”
雲渾忽然站起身來,問道:“陽元?是麼?”
“是。”
雲渾忽然將江楚的手抓住,一股強烈地陽元從雲渾的身上傳遞到她的身體內。而慌亂間的寒江楚,卻感覺到手上熱熱的,察覺到雲渾靠近自己的時候,卻遲鈍瞭一會。
“唔!!!”
那一瞬間,寒江楚的小嘴被雲渾吻住,帶著寒氣的嘴巴被雲渾的舌頭撬開,一股股至純的陽元傳遞到她的身體內。
她臉紅瞭一陣,卻又閉著眼羞恥地享受著。等到身體因為陰陽交融過後產生的舒服給弄得身體發麻,也才猛然推開雲渾,一臉憤怒地看著雲渾。
“你!!你幹什麼!!”
“夠瞭麼?”
“呃?夠……夠瞭麼?”寒江楚捂著嘴,才發現自己的初吻居然吻瞭這麼久。身體裡獲取的陽元竟然早已超過瞭探知的上限,變得自己隻要稍微行動一會便會隱隱發情。
她臉紅著看著雲渾,但卻又帶著被吃瞭豆腐的慍色,罵道:“夠瞭!!你這樣羞辱我,等著我今後對你不客氣……”
過後,寒江楚冷靜完,用陽元定位好瞭黑魁所在,在西北方向。看過雲渾,點著頭又說道:“在西北方,如果你要救你的妻子杜雲眉小姐,那便隨我來吧。正好我也可以幫你對付黑魁,要是能正好除掉黑魁,那就是皆大歡喜瞭。”
“那,那就是再好不過瞭。”
“慢著。”寒江楚忽然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她捂著嘴巴,怎麼擦都有雲渾的味道。隨之將劍收回劍鞘內,一臉埋怨地看著雲渾:“殺死黑魁過後,你得跟我回官府。畢竟,你剛剛……”
雲渾看著她的眼神,便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似乎是在吃豆腐。
“你剛剛奪走的……可是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