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啊~,怎麼回事~~”
雲渾昨日困倦瞭一晚上,大抵是因為某些道不出的原因。左右看過,薰凌和雲眉都已經出去瞭,隻留下自己一人留在這裡。
“怎麼回事?居然會困,魁,之前可不多見。”
魁也在雲渾的身體內說到:“你昨日用身體裡的陽元治愈瞭那位薑薰、還有靈婧。你現在除瞭那個趙七玉之外,可還有其他魁幼體?”
“那自然是沒有的,清兒和香兒,還有娘親,都在城外的宅子,”雲渾緩緩休息瞭一會,“現在呢?”
“對瞭,忘瞭說瞭。雲渾,我奉勸你今日就找一個新的魁奴,越快越好。”
雲渾鄙夷地看著從背後伸出的魁須,嘴裡罵道:“魁,說什麼呢?”
“今日我總覺得不對,陽元失瞭過多,恐怕到最後……”
忽然間,房間外傳來瞭敲門聲。
“請進。”
“雲渾,”進來的是狐湘矜,一進門便看到瞭雲渾。
所幸雲渾穿著衣服,昨日薰凌和雲眉都幫雲渾穿好衣服瞭,“誒呀。昨日和吳三小姐和杜大小姐過得還如何?”
“湘矜,想挖苦我可以找其他時候,”雲渾用魁須整理好瞭床,然後起身,“我沒有把她們變成魁奴和魁幼體的心思,如果有,你大可以現在就對我動手。”
湘矜的臉色並不好看,隻不過極快的就緩瞭下來,然後說:“那既然如此,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記得,泰傢的大小姐和趙傢的大公子的婚禮吉日,”雲渾還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泰大小姐泰安研的時候,還是數日之前,“湘矜,你過來是想幹什麼?”
“呵,吳薰凌和杜雲眉早早的便被我用法術叫醒瞭,早就去吳府那邊迎接泰小姐去瞭。”湘矜還說到,“至於你剩下的那幾個魁奴和非魁奴,則由我用法術安安排在瞭你的房間內。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她們。”
“湘矜,別賣關子。”
她陰陰笑著,彈瞭眉毛。
“今日你就聽我的,起身,去見一個你見過的人。”
……
雲渾被湘矜施瞭法術,變化為另一個人的模樣。
雖然說魁主的確可以自我易容,隻不過今日的雲渾失卻瞭許多陽元,身體裡的魁須萎靡得極其想要得到女體。
“額,湘矜,今日是要去見誰?”
“我不是說過瞭麼?你見過的。”湘矜帶著雲渾到瞭吳府的一個小院子。這裡雲渾記得來過,還是兩日前自己初次來時,見到劉總管的時候。
雲渾左右打量瞭一番。
“你們二位談談吧。”
“額,”雲渾回過頭來,卻發現來者,“葉?豐虞!”
“多日不見瞭,雲渾。”豐虞說完,就對著一旁的狐湘矜說到,“你這狐妖倒還守信。我就順帶告訴你我從泰府查到的消息。”
湘矜明顯是等候多時瞭,點著頭,卻看到裙擺之下的狐貍尾巴在那裡搖。
“雲渾,這位狐妖已經說過瞭,她安排我去查探泰府,今日就有消息要告訴你,”葉豐虞表情嚴肅,從懷中取出一份帶著香味的信封,“泰禧,那老東西,也到瞭吳府。你且看看。”
雲渾接過信封,卻看到湘矜眼神裡略有光。
“豐虞,沒我們狐妖的妖力,你哪來的機會進泰府?”湘矜閑怪道,“這封信不先給我看,反而卻給這個傢夥。”
“狐姑娘,雲渾可是明確表示要和我站在一塊的,”豐虞叉著腰,“既然你們妖族神通廣大,那為什麼不試著幫豐虞除掉泰禧,卻非得要我去搜尋魁?”
“那自然是因為魁,遠比泰禧重要。”湘矜說完,眼光又眺到雲渾身上,“雲渾,信上說瞭什麼?”
雲渾簡單看瞭信,原先起床的困倦在此刻就消弭瞭大半。
“湘矜,吳府的劉總管,和那個泰老爺有什麼關系?”
“哦,”湘矜聽到提問,說到,“這我不知。”
“劉四柱麼?”豐虞問完,隻待雲渾點瞭頭,就說到,“狐姑娘也才來若雲縣幾年,自然不知道九年前的事情。這件事還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湘矜聽到這句話很不高興,瞅著豐虞問道:“那,請神通廣大的葉大小姐告訴湘矜。”
“劉四柱,也就是劉總管。十四年前是當時若雲縣的死囚,罪名是和爹爹的一樣,是企圖剽竊禁錄古書,”豐虞說著,還身體顫動一下,“當時的劉四柱還是我葉傢的書仆,後來在牢裡呆瞭一年……雲渾,你也該猜到瞭吧。”
“嗯,豐虞,你說過的。十三年前就是……”
湘矜在一旁聽著豐虞的描述,又想到十三年前的葉傢案子。
“葉姑娘是在說十三年前,葉傢老爺盜取道盟古書的案子?”
“盜取的不隻是道盟的書,”豐虞繼續說著,“這個師父告訴過我,一本《陰霖予生錄》,這本的確是道盟的書。但,另一本,就難說瞭。”
湘矜此刻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然後瞇著眼睛,說到:“另一本,就是現在還在若雲縣城內的《魁妖錄》,也是道盟的書。隻不過,這本書,之前倒說不上是道盟規定的禁書。”
“什麼意思?”雲渾問瞭問。
“《魁妖錄》,一聽這名字雲渾你就該知道是記錄魁的本子,雖然如今是道盟規定的禁書,隻不過最開始,這是若雲縣,甚至是每個曾經遭遇魁亂的縣志記錄的本子。”湘矜繼續說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老爺,就是抄錄新的《魁妖錄》,卻被人檢舉丟瞭帽子,還因此入獄的。”
聽著湘矜的描述,雲渾還特地問瞭問:“既然如此。若雲縣的《魁妖錄》,又記瞭什麼?”
“記載魁的書,會寫什麼?”湘矜還特地提醒瞭一番,“第一,自然是記錄當年魁亂發生的歷史。就比如之前若雲縣的,玉前輩告訴瞭我一些……期雲朝建立十四年前,若雲魁亂。距今一百多年瞭。”
“第二呢?”雲渾繼續追問。
“第二,便是各地出現的魁或魁主。畢竟期雲王朝,又不隻是若雲縣這一個地方曾經遇到過魁亂。後來出現過魁主和魁的地方,書上也記載瞭許多,不過多為魁主,而不是魁。”
“還有麼?”
“自然,”湘矜笑著說到,“這最後要說的,自然就是魁的習性,還有~~~封印。隻不過,這些我也從未見過。前面說到的兩點合為前本,而最後說的這點,就是後本。”
豐虞低著頭,對著雲渾手上的那封信點點頭:“沒錯,爹爹據說是抄錄瞭後本。而後本就算隻是翻瞭頁,都有入獄的理由。”
這樣一說,雲渾整理瞭一番思緒,隨即又問道:“既然如此,豐虞是認為,那位劉四柱也是你的殺父仇人之一?”
“這卻不對瞭,雲渾。”湘矜冷冷說著,“劉四柱若不是檢舉瞭葉老爺,葉老爺恐怕犯下的罪行要比現在的更大。葉老爺當時的確在抄錄那本《魁妖錄》,若是不慎流傳人間,少說魁主又要現世。”說完,又看瞭看雲渾這個實際存在的魁主,“至於雲渾你嘛~~”
“狐姑娘可不像原先說的那般一點都不知道。”葉豐虞看著湘矜,“爹爹為何要抄錄禁書,這件事還存疑。我爹爹好歹是見過市面的大人物,總不可能……”
“倒不如說有誰想要讓葉老爺幫他抄錄這本書,才特地安排瞭這出戲。隻不過劉總管當時身為葉老爺的書仆,卻是被借刀殺人瞭,好一出妙招,”湘矜說完,又說道,“所以呢?談瞭這麼多,雲渾你到底是想要知道什麼?”
雲渾說到:“劉總管和泰禧,有勾結。”
“怎麼回事?~!”湘矜意識到瞭不對,“什麼勾結?”
“紫魁,”雲渾把信交給湘矜,“我之前在趙府,趙傢少爺趙延身體裡的紫魁。吳府安排劉總管提供場地,而泰傢那邊。”
湘矜快速地看瞭一番信封上的內容。
“培育瞭?!紫魁?!!”
……
“泰老爺,您來瞭。”劉總管的房間內,已然準備得整齊。
泰老爺泰禧安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喝著茶水,卻不改面容。
“呵呵,四柱,幹得不錯。”泰禧看著手上的一瓶魁液,臉上卻忽然有瞭笑容,卻是合不攏嘴的那種,“既然如此,暫且問問,吳老爺近來可好?”
“吳老爺自然是好的,隻不過最近因為雲渾那個魁主,京城那邊的事情,單憑他一個人,處理不來,”劉總管繼續說道,“哦,對瞭,泰老爺。那位雲於?”
泰禧冷笑著,說到:“你那雲戲丫頭不是給瞭雲渾瞭麼。讓那個魁主自己找去,隻要魁在我們手裡,那個雲渾再有用,恐怕也就隻是個隨意被道盟處理掉的小魁主罷瞭。”
從人手中聽到,小魁主這個詞,倒有些有趣。
“泰老爺還有什麼計劃?”
“沒有,隻是覺得吳老爺命苦啊。各為其主,為何偏偏吳老爺心驚膽戰,而我卻能坐享其成……隻要京城那邊,不查下來,我和吳老爺就是一條心。”泰禧收回瞭魁液,“哦,對瞭,今日的婚宴,可查的仔細?”
“泰老爺可真是關心泰小姐。”
“嗯呵呵,當然,”泰禧終於不再掩飾,臉上帶著笑容燦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紫魁啊~~”
話語裡,泰禧自言自語道……
“趙老爺,可多虧瞭您的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