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啊。”
趙老爺打開門,門外出現的,便是盈盈笑著的玉祺穗。月光下,祺穗頭上的玉石顯然已經彰顯瞭來者的身份。
“你是,朔玉狐族的?”
“既然知道我所屬的狐族,趙大人的身份,就很讓我感興趣瞭,”祺穗走入瞭房間裡,桌上的火光被祺穗釋放的陰元變得更旺,“我這次來,趙大人不會不知道來意吧?”
“狐妖的耳目遍佈城裡的每一個角落,吳昆吾近幾日為瞭處理紫魁之災,想必做瞭什麼也逃不出你的視線。”
祺穗取出扇子,淺淺笑著:“趙大人,你是若雲縣三位京城來的老爺當中來若雲縣最早的那一位。至於我來,自然是為瞭道盟相關的事宜。”
“嗯~”
趙老爺吞咽瞭唾沫,便把目光看向祺穗。隻見到祺穗的表情愈發沒瞭笑意,反而是帶瞭一絲肅殺。
“紫魁……來過吧?”
——
傍晚時分……
“那麼,趙府安,你可想好瞭?”
一團紫色的魁須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趙老爺的房間裡,躲過瞭眾多人的視線,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出現在這裡。
也就是,自己兒子的上半身。
“紫魁,你在威脅我麼?”
“哦,原來你是覺得我隻有上半身,讓你感到為難瞭?”紫魁將趙延的下半身補全,沒有穿著任何衣物,“畢竟是你的兒子,額呵呵。”
趙老爺冷冷看著,手上時刻拿著一柄短劍。刀自然不能對付魁主,雖說這把刀塗瞭毒,但是對自己用的。
“哦,拿著短劍來防我?我可是打算和你做一場你無法拒絕的交易的。”
“什麼交易?”
“我控制瞭你的延兒的身體,若不是我,你兒子早就在幾年前因為吳府的那次失誤,就命喪黃泉瞭……”紫魁走到一邊,然後坐下來,“不過嘛,我可以救下你的兒子,代價嘛~對你來說並不是很重。”
“你能要什麼代價?”
紫魁沒有明說,隻是看著門外的風景。魁須從紫魁人身身上取出來,隨即就被紫魁舔瞭舔。
“你的兒子的身體對我來說並不適配,我需要找到一幅新的身軀,然後再外帶幾個魁奴~最好是你開設的那個浮樂苑中的青樓娘子,看著就讓魁舒服,我得要十幾個。剩下的,我會把你的延兒交給你,而且除瞭我,沒有任何人會把他救活。”
“十幾個妓女換我的兒子?難道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哼,我還以為你搞清楚情況瞭,你的延兒的身體如今被我控制,反正我死他死,他死我還可以活。”紫魁冷笑著,說到,“當然,你也可以那你的命來換,我保證我會脫離你延兒的身體。”
“你在威脅我?”
“呵,是又如何?”紫魁冷笑著,“不過,不妨好好想想,你畢竟二十多年都在若雲縣這裡,懂得可比我知道的還多。”
趙老爺嚴肅著,坐在桌旁,不知如何思考。
“快些想好,魁主就算有無窮壽數,但我的耐性可不多啊。”紫魁說完,邊化作一灘紫色的魁須離開……
——
“趙大人,你和紫魁之間,莫非是有過一次,不能入我耳的交流?”
趙老爺無話可說,隻得點頭。隨即看著她,詢問道:“那,不知前來的這位狐妖,叫什麼名字?”
祺穗咳嗽兩聲:“朔玉狐族那邊的名字你恐怕不認識,而人族這邊常用的的名字,叫玉祺穗。”
“哦,道盟的那位‘玉狐貍’啊,真是受寵若驚。”趙老爺毫不掩飾自己的表情,眼前的‘玉狐貍’,自己在京城的時候略有耳聞,“你此次前來,是要幹什麼。”
“趙大人,我隻提一個醒。魁和魁主的話並不可信,所以我特來警戒……順帶,查查你的底細。”
“魁主的話不可信?啊哈哈~難說,”趙老爺笑著,“第四魁不也守瞭他那一個魁奴九十多年?”
祺穗的表情又忽然間淡然,略帶陰冷似地盯著趙老爺:“趙大人,知道的太多,不隻是道盟會盯著你,妖族那邊,也會。”
“那您呢?”
“我?大概會不擇手段,”祺穗盯著趙府安,“包庇魁,已然是砍頭的大罪。再如若縱容魁,那便可以盡誅三族。”
“我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可沒有聽過道盟的‘玉狐貍’處理過人,”趙老爺點瞭一炷香,“玉姑娘,我趙府安也最多打聽到一些消息而已……誰能比道盟的你,更懂魁啊?”
“嗯,道盟內,瞭解魁的屬我最多。可是,趙大人~。”祺穗的表情嚴肅,但很快就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發問,“最瞭解魁的,不該是你們這些利用魁,制造魁液的傢夥?你們在用魁幹什麼事啊?”
趙老爺愣瞭一會,很快就笑起來。
“果然,瞞不過你。”
“呵,用一點小手段,雖然朔玉狐族那邊我沒學過多少法術,但是最基礎的魅惑妖術,作為狐妖也應該是知道一二的,”祺穗從身上取出一包茶葉,“吾喜愛喝茶。話說,茶杯呢?”
趙老爺遞過來一杯茶水,早就被壺中的茶灌滿。隨著祺穗將茶葉放入茶杯裡,又蓋上瞭頂。
“趙大人,讓我猜猜看吧。”
“嗯。”
“無非是遣使趙大人的那人,想利用魁,把自己變成一個魁主。”祺穗說著,趙老爺便點點頭,“不過,這談何容易?黑魁最烈,絕無可能;紫魁最毒,一觸則死;血魁最傷,若勉強能活,身必癱瘓,必成魁中傀儡;殷魁則最蔽,查無可見,見無可得,得亦全失。”
趙老爺點著頭,因為祺穗說的話都對。
“呵呵,可惜,玉姑娘猜的還不算全對。”
“那最後的可能,就隻有純魁瞭吧?”
“嗯哈哈,”趙老爺笑瞭起來,“或許吧~天下從未有過一個純魁主。純血魁也絕無可能屈身在人身上。不止如此,如若要找純血魁,不如去找更加好找的殷魁。”
“呵,”祺穗想到瞭雲渾,畢竟雲渾的情況特殊,但純魁不會與人相合的特性不假,“趙老爺,既然如此,不妨告訴我幕後主謀如何?”
趙老爺站起身來:“玉姑娘,這屬實為難我瞭……我好歹學過禮義廉恥,身傢性命也在別人手上,您就莫要為難我瞭吧。要不這樣,玉姑娘你再猜一猜?”
“皇帝期雲任?”
趙老爺搖搖頭,但遲疑瞭一會,“不是~”
“黎親王期雲戍?”
“嗯,但現在不是。黎親王期雲戍,早在二十年前他都是離開瞭京城的失勢王爺,我又怎麼可能還認他是我的主子呢?”
祺穗仔細想過,忽然間瞪大雙眼,面色苦惱:“趙大人是二十三年前遷往此處的京官,那麼二十三年前還在京城之內的,有權調任官員,然後讓你賦閑在此,同時提供物力,讓你趨炎附勢的,也就隻有一個人瞭。”
“嗯,看來玉姑娘已經知道瞭。”
祺穗的表情原本還是一臉苦澀,隨即微微撇嘴一笑。像是看出瞭什麼所以然來,然則面對這個消息,祺穗本該是笑不出來的。
“殷親王,期雲裕。”祺穗收回瞭笑容,說到,“他到底為瞭什麼,指示你……”
“這就算瞭吧,玉姑娘。”趙老爺搖頭,“你問的夠多瞭。”
“我再怎麼,也不會想那個人會是殷親王,”祺穗微微起身,看著他,“如若如此,他處處與道盟作對,倒也說得過去。我回去會稟報盟主的。”
趙老爺說完,反正身上的秘密被掀開,倒覺得一陣輕松。
“玉姑娘,沒事的話,請回吧。”
“哦,對瞭,還有第二件事情,就是若雲縣的紫魁。”
趙老爺回過頭:“玉姑娘還想確認我的態度麼?”
“不必瞭,趙老爺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瞭。”祺穗扶起衣袖,帶走瞭茶杯離開,“可別忘瞭,為何道盟處理魁主的時候,對於魁須人身,是一個不留的。”
“玉姑娘說的是何意?”
祺穗到瞭門前,忽然間回過頭來,笑著:“哦,對瞭,忘瞭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待到祺穗想好瞭如何說話,又轉而回過頭來,準備吧那件事告訴趙老爺。對於現在的趙老爺趙府安而言,這一個消息無非是讓他站邊的要求。
“趙大人,您的女兒趙君荷並未被紫魁抓走,在我們手上,至於安全,還請您務必放心。”
……
待祺穗走後,趙老爺愣瞭有好一會。
“嗯,君荷……既然如此,爹爹懸著的心,也算放下瞭。”不多時,趙老爺從手底下取出一根帶有紫色的魁須,“玉姑娘,要讓你失望瞭。魁~不和我這樣走投無路的人講信用啊。”
——
若雲縣城已然全部封閉,北邊的趙傢本傢遭受慘案之後,城外就頗為冷清。吳府的本傢在城東,而在城內的隻有泰府。
吳老爺多年前在城內購置瞭一處宅院,準備明年遷居於此。而今年的紫魁禍亂,讓吳老爺不得不遷居至城內處理大局。吳老爺入駐瞭城內的吳府之後,為瞭防范紫魁偷襲本傢,所以將三小姐吳薰凌遷往城內。
一路上由洛折池護送,也並沒有紫魁的幹擾。
翌日,狐湘矜早先就將雲渾叫瞭出來。
“雲渾公子,該走瞭。”
“嗯。”雲渾走出房間之時,房間裡就傳來濃厚的魁息。嗅到瞭湘矜的鼻子裡,對於狐妖而言是一種極為特別的香味……
但也因此,湘矜冷冷地說著:“呵,你昨日必然和那兩個魁奴做過吧?”
“瞞不住你。”雲渾點著頭,“不過,薑薰身上的癥狀,沒我不行吧?”
“先天魁奴體缺失陰元,若是用他人的陰元補充,則消耗得更快,”湘矜說完,倒也放下瞭芥蒂,“把薑薰交給公子你,自然是要讓你用你身體裡的陽元保護她的陰元不流失。大概過個三五日,薑薰就能恢復瞭。”
雲渾嘆瞭一口氣:“七玉和靈婧,還有趙小姐、葉豐虞呢?”
“你的魁幼體昨日睡得很死,大概是禍心花影響到瞭你的陽元,讓七玉身體內的陰元缺失瞭不少,”湘矜隨即走到瞭門邊,“至於那個夏靈婧,呃,身體很差。明日吳府有聚會,商議除絞紫魁的事情。”
湘矜又咳嗽兩聲,躲在一旁的趙君荷就走出來。
“呃,湘矜姑娘,我~跟著雲渾,真的沒事麼?”
“無礙,至少雲渾是一位可以合作的魁主。”
君荷隨即喘瞭一口氣,對雲渾說到:“雲渾先生,豐虞她~托我給你帶個消息。她會幫湘矜她們打聽一些消息,報酬是泰伯伯的消息。”
雲渾轉過頭,問道:“豐虞可是普通人,你不會要她去查魁的消息吧?”
“自然不是,”湘矜說到,“隻不過是要讓她查一查泰禧的罪證罷瞭。這也是玉前輩的手筆……至於安全,你大可放心。”
說完,雲渾忽然意識到瞭一個問題。
“你既然是風月樓的花魁,還能隨意出來麼?”
“雲渾公子未免太小瞧妖族的妖術瞭,”湘矜用妖術變化為普通的婦人,“風月樓因為魁亂沒有生意,房間裡也被玉前輩下瞭法術,倒不至於發現。”
“考慮的還挺周到。”
“呵,”湘矜笑著,“不如說玉前輩想得周到吧。”
君荷隨即看著雲渾,說到:“雲渾先生,我爹爹,在吳府的吧?”
“應該在吧。”
“嗯,”君荷打起瞭精神,“我得去見爹爹,他知道我還活著,一定會安心的。”
湘矜倒沒有想這麼多,隨即拔腿就走。
雲渾和君荷跟隨著湘矜來到瞭城內新開辟的吳府內。此處程設與城外的吳府倒是沒有多大區別,兩個侍衛守在門前,看著三人近身。
“三位,說明來意。”
“是我。”君荷率先出面,“我是趙傢的趙君荷。我來見我爹爹。”
“呃,趙小姐?”侍衛們認識趙君荷,隨即吩咐另一群下人呼喊府內的仆人們。一時間,府邸居然忙瞭起來。
但對於身後的兩人~
“趙小姐,趙大人還在府內。至於您後面兩位?”
“小女子和這位公子都是道盟之人,受府內侯越邀請,”湘矜從懷裡取出瞭兩份請帖,“如若不信,還請看看吧。”
君荷在一旁補充:“如若,如若不是這兩位保護瞭我~我恐怕。”
兩人都看過請帖,確認無誤之後,面面相覷,隨即開瞭門。
“請進吧,道盟的人。”
很快,雲渾和湘矜入瞭府邸內,入門的便是一座大院。雲渾仔細看過周圍,大約和原先的吳府有相通之處,因此雲渾也並未迷路。
隨即,湘矜便說道:“雲渾公子,侯越公子畢竟是道盟之人,你和他見面的話,我怕出事。”
“你自己去談麼?”
“自然,”湘矜看著君荷,“雲渾公子,不妨帶著趙小姐去見見她爹爹。”
雲渾並沒有拒絕的理由,君荷也喘著氣,不知所措,隨即走到雲渾這邊。
“雲渾先生。”君荷對於雲渾有最基本的戒備,畢竟雲渾曾對自己做過那些事情。她看著雲渾,隨即走到雲渾的身邊,“那,那件事~君荷不為難你……能,忘掉麼?”
“要一段時日。”
君荷臉紅著,說到:“要是我爹爹知道瞭,會……”
“你爹爹來瞭。”
……
“君荷!”
“爹爹!!”君荷一眼就看到瞭趕過來的趙老爺。
雲渾在一旁看著,身後卻突然走過來另一個女子。
“雲渾?!”
“裘姑娘。”
裘芳芊早就在暗中觀看,畢竟來者是趙傢的大小姐。整個吳府上下都傳瘋瞭,一時間周圍的下仆們都趕過來看。看父女倆團聚。
待到周圍人幾乎都趕瞭過來,芳芊隨即帶著雲渾走到瞭一處角落。雲渾被這突如其來的交流弄得些許尷尬,反倒是芳芊先開瞭口。
“我還以為你就是那個紫魁。”
“我雖然是魁主,但裘姑娘不至於分不清把?”雲渾看著久久未見的裘芳芊,“在吳府這段時間,不知道……”
“祁餘熙呢?”芳芊質問道,“你是不是把她變成魁奴瞭?”
“那倒沒有,”雲渾叉著手,“她被我放走瞭,不過……如果她當時願意做我的魁奴,我……”
芳芊忽然間抵住瞭雲渾的嘴。
“噓!吳府裡邊要是被誰聽到瞭‘魁奴’兩個字,你要不要命瞭!”她看著雲渾,但很快嘆瞭一口氣,“餘熙當時被抓走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還有那個雲嫁良。”
“好瞭好瞭,雲渾,你說的夠多瞭。”芳芊說完,“我想,吳府裡邊應該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到我這邊來吧。”
雲渾隨即跟著芳芊到瞭更加隱蔽的地方。
到瞭一處偏院,角落處,芳芊確認過沒有任何人到來,也才說到:“在你走後,我當上瞭薰凌的貼身丫鬟。薰凌那次跟瞭你之後,就要求和我暗中調查魁的事情。”
“查到瞭些什麼?”
“呵,你……好好聽,,”芳芊顫巍巍的,隨即小聲說道,“爹爹在吳老爺剛到若雲縣的時候,是吳府的記事。六年前吳老爺曾派人去過一趟初雲山,我爹爹也就是那個時候病倒……”
芳芊取出薰凌記下的事物,薰凌那邊則是她爹爹吳老爺這幾年的行程,除瞭六年那次離開過吳府大約兩個月之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吳府長達一個月的記錄。
看著上邊的消息,初雲山又是天魁的封印之地,不難猜出吳老爺是為瞭幹什麼。
隻不過,上邊不隻有吳老爺的的消息,還有泰傢的泰老爺……趙府的趙老爺。
“所以,”雲渾看著上邊出現的人名,“這都是薰凌記下的?上邊的泰傢和趙傢?”
“嗯,”芳芊點點頭,“八年前吳老爺來到若雲縣之後,泰傢老爺泰禧手下的劉總管,隨即來到瞭吳府。趙老爺本來就是京城安排到這裡的賦閑縣官,同流合污,也……不是不可能。”
“原來如此,還有那個劉總管。”雲渾點著頭。
芳芊點瞭點頭:“爹爹生前在時,就和芳芊說過這件事。泰禧本來是京城安排在這裡的若雲縣的縣令,吳老爺來瞭之後,縣令就換成如今的封縣令。”
雲渾問道:“這和那個黑魁有什麼關系?”
“我爹爹,在五年前病逝,”芳芊說話時遲疑瞭半會,“然後,吳府的丫鬟們便開始隻允許住在吳府內,短短半年,被囚禁在吳府內的丫鬟就有兩百多人。”
“這些丫鬟都是?”
芳芊的面色很不好,看著上邊出現的消息,也隻是勉力強撐。
“我~我便來,說,說……,”芳芊轉過頭去,“我爹爹,看來……是以自身為引,為……吳府弄到黑魁的……罪魁禍首。”
……
雲渾並不意外。
“裘姑娘,小聲些吧,”吳府裡邊有道盟的人,雲渾不敢讓芳芊冒險,“別忘瞭吳府內還有道盟的人,要是讓他們知道瞭,我……很難保證你的安全。”
雲渾將手伸向芳芊,但她微微一抬頭,看到雲渾正在撫摸自己的腦袋,隨即將手放在雲渾的手上。
隨即,卸瞭下來。
“別摸瞭,”芳芊還是沉默瞭好一會,“雲渾,和你說瞭這些之後,心情好瞭不少。”
芳芊按耐不住那種難受的感覺,忽然間抬起頭。
“雲渾?”
“怎麼?”
“能,抱住我麼?”
說完,她徑直沖瞭上來。雲渾還未反應,就忽然被芳芊襲擊,隨即沖入到雲渾的懷裡。
雲渾眼前的芳芊,身體微微顫抖,是在強撐自己不被這種消息打壓的吧?雲渾將手放在芳芊的背後。
“雲渾,用魁須控制我~~求您瞭。”
“什麼?”雲渾愣住瞭,“裘姑娘,我沒聽錯吧?”
“你,不是需要魁奴麼,我……”芳芊抓住雲渾的手,抬頭來看著,“我來做你的魁奴,我……不知道怎麼辦~。”
芳芊主動地將嘴唇靠近雲渾,也不待雲渾回避,她便早已經準備好瞭被魁須控制。
“我~忘不掉~~”
可雲渾的魁須遲遲沒有進入她的腦袋。
“裘姑娘,何苦啊?”
“爹爹死後,我便一直在調查爹爹的死因,結果~卻是這樣。”芳芊依偎在雲渾懷中的時候,還淺淺發覺一絲溫暖,“我……”
雲渾抱住瞭她。
“呵,芳芊。”
“嗯。”她眉目閉上瞭,將身體乖乖交給雲渾,“雲渾,還不把我變成魁奴麼?”
“我今日應該要住在吳府內,道盟的人還在呢。芳芊,你就饒過我吧。”說完,雲渾松開瞭芳芊的束縛。隻看她臉微微紅潤,隨即坐立起來。
芳芊掩藏不住不安分,隨即詢問道:“你會把我變成魁奴的,對吧?”
“嗯,”雲渾笑著,“把裘姑娘變成魁奴……對我來說的確是何樂而不為。但,芳芊,你覺得我會答應麼?”
“呵,大概不會吧。”芳芊看著雲渾,“聽你所說,餘熙都……但芳芊是自願變成你的魁奴,你沒理由拒絕吧?”
雲渾起身,隨即扶起癱軟在地上的芳芊。
“那……你就去我的房間裡,我等著吧。”